《耳语》
当权顺荣走出10层电梯就看到了一群畏头畏脑的同事们。
“这是又?”
在秘书桌边敲了敲,小秘书抬头就看到权顺荣无奈的伸手。
「给我吧,我帮你们送进去。」
谢天谢地!终于有人敢在这时间说要进总裁的办公室了。小秘书虔诚似的双手捧上三本合约书,充满感激的看着权顺荣。
每当上面那位总裁一生气,只要从这扇门进去就从来没有能安然无恙出来的。不是被骂到哭就是一出来就直接到人事部报到领最后一份薪水。
「就三本,谢谢权经理!」
从权顺荣调来总公司后可以说是全公司的救世主。不仅人非常好相处、幽默,工作能力又好的无话可说,这样的条件,竟然会愿意只做一个小小的经理,让公司上下的每个人都摸不着头绪。
后来,上面那位才刚发完火,权顺荣正好因为合约的事情要见那位,小秘书当然想也不想的拦下权顺荣,告诉他现在正在气头上,还是明天再来找比较好。结果权顺荣摆摆手说没关系后就开门进去了。
在全公司都在祈祷权顺荣能平安出来,并且不要辞职的同时,他推门了。
而且是神清气爽的!还带着一点点鼠尾草的沐浴香!!
大家也大概知道两人的关系有多么匪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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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叩叩”推开门后,果然不出所料,那位虽然低着头浏览合约书,手上的笔流畅的转了好几圈,但散发着“我现在很不爽”的气氛却怎么都忽视不了。
「有屁快放,如果要说错话你可以马上滚了。」
权顺荣低笑,握拳抵住嘴,严肃的咳了一下。
「那,爱你也是说错话吗?」
那支保持旋转的原子笔终于光荣的从那位手上掉下来了。
「…」撇撇嘴,哟管事的又来了。
门外转角处的小秘书被权顺荣说的话吓的满身的汗水。
「赶快把手上的那本跟我这边的四本签一签吧,门外的那些人等得急,签完了赶紧吃午饭。」
半晌。
“啪”的一声,门板隔绝了小秘书想要偷听的机会,捧着手上所有签完名的合约书,灰溜溜的跑了。
惨!被老板发现在偷听了,明天会不会就该到人事部报到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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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吃的是公司隔壁美食街路口的那间咖哩饭。李知勋看着里头布满的洋芋心情更差了,拿着筷子就死命的直戳那几块令人讨厌的洋芋。
「奇怪,就没看过他们家料放这么大方过,怎么,今天老板开心啊?」
权顺荣默默夹过那几块面目全非的残骸。
「老板说,他女儿终于找到男人要嫁了,都要过30了能不开心?」
「去你他妈的,结婚也能瞎开心,老人都一个样。」
说完,低头开始扒饭。
「怎么啦?看过你办公室外没有?那一片气氛啊啧,就怕进来被挨骂,每个都当自己不在似的。」抹掉李知勋嘴边的那粒饭,又接了水放他手边。
「还不是我家那老头,说晚上有个饭局,相亲的。」
权顺荣嘴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。怕他误会,李知勋又急着补充道:
「然后我又问他,那权顺荣呢?您当初说过不会干扰我们之间的事。结果他又说,当初这相亲就不是他主动的,他只是牵个线,要我自己去跟对方沟通。你说气不气,他要是拒绝,谁还敢缠着不放,所以我就跟他吵起来了。」
虽然从小一起长大,但权顺荣一开始就只是作为伴读陪在李知勋身边。权家世世代代都在李氏做管家,在权顺荣双亲因为一场意外丧生后,李知勋的父亲便收养了权顺荣。
慢慢发现两人的感情愈渐愈好。想阻止时,李知勋已经带着权顺荣跪在面前宣布出柜了。
权顺荣知道李知勋他爸一直不看好自己,觉得都是自己带坏他的宝贝儿子,所以一直想努力做出成绩给他爸看,却没想到,原来所作的努力还是抵不过他的私心。
李知勋“啪”的一声放下筷子。满脸不爽的撇嘴。「你看,就是知道你心情会不好,我才想自己处理。」
权顺荣扯过李知勋,在他油亮亮的唇上印下一吻。
「没关系,我知道你爸。你这次去就当交个朋友,不要发脾气,也不要臭脸给人家知道吗?」
又来了又来了,明明想吃醋又憋着。
推开权顺荣,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。
「知勋?」
「你给我过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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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手推开办公桌旁的书柜,里面是一间休息室。有床、有电视、有沙发、有浴室,该有的应有尽有。这不是权顺荣第一次进来,以往两人吃完午饭总是会在里头睡上一觉,现在进来,还以为是李知勋困了,蹲下正准备帮他脱掉鞋子,却被他拉起来。
「你坐好,不要动。」
李知勋扯掉领带,脱下鞋子还有裤子后,就坐在权顺荣的腿上。伸手拉过他的大掌放在自己腰侧,额头抵着额头。
「我要你抱我。」
「不行,这里是公司。」
「我办公室隔音好,锁稳固,没有人知道。」
权顺荣心想,我之前只是陪你睡个觉都被误会跟你上班时间偷情了,你还说不会有人知道?
「你下午还得开会。」
「你会帮我开。」
看着胸前的钮扣一颗一颗随着李知勋的双手解开,连同理智也一层一层的慢慢剥落。「我不想让你爸更讨厌我。」
「如果你的手没有一直在摸的话,我觉得这话可信度还蛮高的。」
说完话的瞬间,李知勋已经解开权顺荣的皮带,拉下裤头的拉链,掏出权顺荣的东西。
彼此之间的喘息萦绕在两人周围,李知勋率先吻住那唇,舌尖探试性的在嘴唇上游移,惩罚的咬住他敏感的唇珠,趁他因疼痛微张着的嘴,强硬的撬开他的贝齿。手上撸动的频率未停,技巧的绕过能让权顺荣舒服的每个敏感点。权顺荣有点禁不起李知勋这样的撩拨,手掌缓缓抚向那紧致的秘地。
手指探入穴口的同时,夺回了舌头的主导权,卷起他的小舌在口腔里与之共舞,带着他一遍又一遍扫荡自己的嘴里。吸到李知勋都觉得舌头麻了,他才微微退开。
「谁刚刚还抵死不从的,现在又忍不了了?」
「李知勋,我除了是你下属,还是你男人,我没有被你撩拨还能不动手的自制力。」
男人的低语回荡在耳边,沙哑又带着隐忍的嗓音让李知勋软了腰。
「他妈说几次不要在我耳朵边讲话。」
「呵,你的耳朵真的好敏感,真可爱。」
另一手从衣摆伸进,当触碰到胸前时,一声声的呻吟像翻倒了蜜罐般流淌而出。李知勋搂住权顺荣的脖子,在他锁骨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吻痕还有咬痕。
身下的手指已增加至三指,李知勋手里持续撸动着自己与权顺荣的。白皙的皮肤浮上薄薄的红晕,热浪勾引着李知勋的理智,舒服的低喘,抬头。不一会李知勋便泄了出来。
权顺荣低头啃噬他的喉结,与此同时,扶住身下那物抵在穴口处。
「等...等等,我刚...啊!」刚高潮的敏感,还未待李知勋平复,权顺荣便插了进去。
铃口又溢出些白浊的液体。
「等不了了,谁让你要撩我。」
手掌包覆着那两瓣圆滑的臀部,过度的揉捏使得上头留下鲜明的红印,色情的视觉效果刺激大脑的感官。
事前的润滑做的足够,此刻,秘穴里早已柔软的、紧缩的、温暖的包覆权顺荣的东西,满胀的充实感让李知勋舒服的昂起头。
权顺荣握着李知勋的臀部,一下又一下的律动,从未尝试过的体位陌生的可怕,过度深入的抽插使得头皮愈渐发麻,快感盈溢在两人身上。李知勋承受不了这刺激感,便在权顺荣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。
「太,太深了...我受不了了呜呜。」
像是听到了什么称赞般,权顺荣双手穿过膝窝,将人抱了起来。
「权顺荣!干什么...」
墙上的冰冷透过衬衫传递到后背,一阵阵酥麻引起了全身的战栗。没有所谓的平衡后,只能紧搂住权顺荣的脖子,以获得微不足道的安全感。
埋在李知勋的脖颈处,享受那破碎的呻吟,身下的动作逐渐变重,顶的李知勋直求饶,每一下都狠狠碾磨过体内的敏感点,才又全根抽出。
「慢一点,慢一点,啊呜呜呜,权顺荣,你...」
那件纯黑的衬衫凌乱的搭在李知勋身上,半裸的肩头布满了吻痕,那是昨晚给李知勋留下的。
因为工作需要穿衬衫的关系,李知勋一向不准权顺荣在他脖子上留痕迹,所以肩膀就代替脖子承接了这项重责大任。
权顺荣喜欢重复在同一个部位,留下一个一个鲜明的吻痕。他曾说,我什么都没有了,我只能用这个标记你,把你绑在我身边。
尔后,那赤裸的肩膀就彷佛穿上了粉色的衣物,上头的痕迹从未消失过。
把李知勋放下,重心终于重回脚上,却又软了腰。身下的空虚感让李知勋微张眼,情欲弥漫在水润的眼眶中,拉下权顺荣,献上浓烈的热吻。
紧环住他盈盈一握的腰肢,两人紧贴着的身躯都带着热气。一边勾缠着彼此的舌头,一边走到那张大床,双双跌入柔软的情潮里。
再次插入时,李知勋餍足的瞇着眼,轻喘声声被吻埋入了两人交缠的炙热中。
「要我射里面吗?嗯?」
李知勋憋红了脸,嗯了声,权顺荣便加快了身下的运动,深深埋入他的体内,滚烫全数注入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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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啊...」
热水自花洒冲下,氤氲的热气缭绕在浴室内,墙上交迭的身影叫人浮想翩翩。
李知勋被压在墙上,伏下的背部留了一道优美的弧线,权顺荣温柔的顺着背脊向上亲吻,吸吮滑落的每一滴水滴。
双手撑在砖面,身下承受权顺荣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撞击。
娇喘、呜咽、呻吟、以及肉体撞击的声响,充斥整个浴室,回声次次回荡在李知勋耳边,没过多久,李知勋就射了。
「我都没碰前面呢,你怎么又被我插射了。」
权顺荣没等他缓过劲,又加快了速度。高度敏感的身体,痉挛攀爬了全身,李知勋无法控制的叫喊、求饶,太过激烈的快感冲破所有的理智线。
伴着权顺荣的低喘,第二次的精液再次灌满他的体内,而李知勋前头不断淌出透明液体。
李知勋精神恍惚的任由权顺荣帮忙清理身体,直到躺回床上才慢慢恢复神智。
「刚刚的感觉太可怕了。」
「不舒服?」
「不,不是,就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可怕。」
权顺荣轻笑,伸手抚摸李知勋的发梢。
「你先睡一会吧,我去给你开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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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六点,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一小时。
「混,混蛋。」
权顺荣在开完会后,已经把李知勋抵在落地窗弄了将近一小时了。
权顺荣双膝跪在李知勋双膝间,双手与李知勋蜷缩在胸前的手十指紧扣,身后顶弄的幅度不大,但每一下都深深的嵌入在他的体内。
夜晚即将来临,城市的灯火一闪一闪的点亮,从10楼望去,就像点点闪烁着的萤火虫。车水马龙的队伍、拥挤的行人、以及对面大楼正在办公的所有人,无不是李知勋感到羞耻的对象。
「真的会被,被看到的,啊呜呜呜。」
「这是反射玻璃,不要担心,别人看不到。」
每当觉得对面正看过来时,层层涌起的刺激感总是让李知勋无所适从,激烈的挣扎也逃不开权顺荣的禁锢,反而引来更疯狂的抽动。
沙哑的嗓子依旧不停歇的呻吟,看着面前玻璃浮起的雾气,逐渐模糊了意识。
隐约感受权顺荣射在体内,全身兴奋的颤抖不已。
乏力的躺在床上任权顺荣收拾,没眼再看那一片被弄脏的玻璃,心里暗自决定,以后一定要偷偷装扇窗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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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都你害的。」
「还不都你勾的吗?我还以为你就想我把你弄到下不了床。」
权顺荣腾出正开车的手,揉揉身边那人的脖子,一个转弯,车子停在了路边。
李知勋已经累到懒得睁开眼睛,只感觉到权顺荣的气息越来越近,他在眼皮还有嘴角各落下一吻。
耳边低语:
「没事,我下车就好,让他知道你是谁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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